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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一起的画家

        作者:张庆之2012-05-21 08:31:41 来源:网络
        小时候一起的画家
        4月28日在姚家园知青文物展上遇到一赴甘肃知青,问起是否认识曾在山丹军马场,后到陕西省博物馆工作的李国选,这位赴甘肃的知青说当然认识,随即拨通了与李国选的电话,几句寒暄将电话转给我。我从对方率直的语气:“你上哪去了……”心情也一下激动了起来:“我一直没动地儿,可不见你!”彼此想见,一直没见的一问一答,似有责怪。自小我们在一起,“文革”时他去了山丹军马场,我已去了新疆,之间只见过一次。
        李国选与我从1956年上小学一至四年级为同班同学,性格爱好完全一致,就连长相都令姐姐说你们俩一样。我住在后孙公园,家里人都知道他。他住在西琉璃厂路北小胡同国门关,肖长华、连阔如等文艺界名人也住此。文化一条街的琉璃厂让住在这附近的人少不了渲染上传统文化艺术的基因。一天,我带一父亲厂里印制的庆祝苏维埃社会主义联盟成立40周年的宣传画到了他家,作为了小朋友之间的见面礼,他挂在墙上好几年。他住的自宅独门小院种有鲜花、银杏树;三间北房打通,隔扇上贴一张万明路日式船形转角楼——新世界游艺场广告画,画上有路上行走,坐在马车上穿和服的日本人。在他家我见到了出身旗人,梳着卷发,看着比我母亲年轻有文化,待我们小孩子也慈悲入微的他的母亲。后来知道他父亲祖籍河北三河县,曾在东北经营文物店“金石斋”,与我是资本家的父亲相同,“文革”也受到了不公正待遇。
        我们上的小学位于山东益都明进士“孙承泽别墅”的后孙公园。这地段住着旧职员、工商业者、手艺人、演艺人、穷苦人。孩子们没事爱扎推,放学一起做作业,一起拍洋画,一起到护城河边钻门洞、爬城墙……我们俩在一起画画、做玩具、逛琉璃厂、逛厂甸喝豆汁,也和其他伙伴到城南窑台玩儿。因为家庭背景类似,又有共同爱好,与其他小朋友在一起,连老师也看出了我们俩是核心。
        1957年国庆节大人孩子来到宣武门外大街,坐、站在了马路牙子上,等着观看从天安门受阅后通过这里开进天坛的坦克车、摩托车……这时我看见了他正在横穿马路。
        一次上课犯了错,我俩一起被罚,留在了学校,老师批评得脸红脖子粗,我俩却都没吭声。加入少先队时我俩为小队长,他正、我副。这一年夏天家里晾晒旧衣物,我见箱底有解放前我家印刷厂印制的《最新北平市街详图》,清楚的标示小学校大门正对着凹进去二十余米长的青砖照壁,保留完好的每一街、每一巷都详尽准确无误。第二天拿给他看,竟在图上找到了只有一米多宽的他家住的小胡同国门关。这张图我送给了他,至今这张具有时代价值的图再没有发现过。记得1959年12月1日我非常羡慕他有了一枚一分钱硬币,这一天是银行发行硬币的第一天。临离开小学时他送我一张照片,照片上他大眼睛,很精神,照片后写着:送给美丽的XXX。我第一次从同性同学中知道了我美丽。
        上中学后一天他来我家,借去了绿色帆布画夹,说去鹫峰写生。这时他已在市少年宫,接受了正规的绘画训练。
        我赴新疆多次梦见他。每次从新疆乘火车途经山丹、武威、嘉峪关时都辽望远处的青山、近处的戈壁,希望他出现。明知见不到,心里也想着,煞是单纯、可爱。我回到了北京,才知道他已调入陕西省博物馆。
        1990年后,我正在办公室,忽听见一声叫喊,知道他来了,非常激动。见了面,聊起了以往,他同意为我正组织的《民族团结书画长卷》奉献作品,创作了一幅花鸟画《秋趣图》编入“长卷”,这是“长卷”来自陕西省的唯一作品。
        又是多年不见, 4月30日终于在东花市一寓所见到了他。一推门,他看了我一眼,笑了。我摘下帽子,都花白了头发。
        在这不大的寓所内,他照顾已九十一岁的老母,几个兄妹轮流照顾,老母很有福气。外间有床、桌、书柜,还有从老屋搬来的古董家具。书柜上有他的书,一排不规则的信封,打开让我看,是他最近的新作。我对他的作品了解少,抒发了对传统文化的弘扬,陕西对历史的贡献。让我选择看中的书画,又送给我他的艺术专著精装《默耕堂》——陕西省博物馆印制发行的李国选绘画作品集。我认真看了他的真迹、浏览了画集,只谈到“一直坚持就是胜利”。
        现在,曾和我们一起玩的上小学的同学,多失去联系,只有他,再一次让我们看到了五十余年前的彼此。虽然都当了知青,但都坚持了画画,有了作品、专著。他为陕西省美协会员,我曾加入了乌鲁木齐市美术家协会。他说咱俩太像了,就连处世方法也相似。我给他带去了自己写的首版传体文集《印记的回声》,其自序与他写的《默耕堂》前言都强调了不求人而自己写。他的专著批评一位大人物 “笔墨等于零”。我赞成艺术的定义“人工制造的美”。都是打破僵化,遵循艺术规律,表达美的关键。中国绘画墨分五色,艺术随心而生。
        第二天,他给我发来了邮箱,让我看他的新内容,让我写文章,我答应了写“小时候一起……”不违背使命,我心直口快的写了做人、做画,用小时候的标准无顾忌的勉励画陕西、画新疆、画北京。
        我看了一下他的专著《默耕堂》,以我对陕西艺术的见解,认为他抓住了陕西艺术的根本,以工作、生活的优势,以对秦汉艺术的热爱,表现了盛唐文化的魂。
        当前很少有人做学问,他区别于人,高于以表象的回顾做浮燥的描述。他的作品,重现了回归的主流,值得看。他的汉唐壁画色彩厚重,还原写真,有如看了原作的感受,展现了具有学术价值的博物馆学问。
        另一部分作品是焦浓重彩的山水,是他夸张的水墨马。我选中了其中一件比较恰当的马;选择了不太懂,能接受的一幅字“见素抱朴”。他说叫我老默,我说“老辣归真”。对马和书法有不同的见解。我不同意都画成汉血马,马踏飞燕的马、三彩马,但要理解,如同理解以肥唯美的唐女,现在不单以肥唯美了。
        在陕西博物馆,我曾见过昭陵六骏石刻,北京将昭陵六骏制成仿金工艺品。在徐悲鸿展馆内,伯乐相马及徐大师的水墨马不在形,不在骨胳结构上,而在于气势上,与人的意识结合的灵感,对马态势鲜活的领悟。由此,理解是绘画的基础。画准结构,画出内在的理解,方能画活,画出有血肉时代精神的马。以肥为美,大屁股为特征的昭陵六骏唯此,万事万物的艺术表现唯此,一是合理的准确结构,二是触动心的表达。由此而墨分五色,不纠缠什么“笔墨等于零”。吴冠中的理念是大师的减法,想当初他的笔墨一点也不少,现在 “等于零”,他一即而成,到了艺术的纯青,实际上水墨谈彩都在其中了。遗憾的是我们理解的少,还在学步,学和践一起才行。我结识过北京当代几乎所有画马的画家,水平、理解、表现的都不一样。我的这位小时候画马的画家在探索,领悟到了,画好了一定不俗。
        文章写到这,给他打了电话,邀他一起活动,告诉他对待从小一起的画家坦率直言,有肯定,有希望,对否,仅参考:“临壁画无捷境,笔墨融汇,形色求真,不生不匠,画出精髓。山水源于生活,笔墨要取舍,受启于黄河黄土方济众,兼学龙瑞、赵卫北方山水画。秦川大地骏匹万千,笔墨间有结构,形有夸张。表现腾、跃、奔、昂,温、烈、动、静,不同于人,生活了的“石刻”马 。
        读了他的文章很感人,他的艺术概括为壁画、山水、良马,形成了自己的定向风格,尚缺一定的悟化求真,会成为一位独具特色的画家。
        回归是艺术家的必然,是美好的潜质。走过了风风雨雨大半辈子,还有那么多值得想的过去,真是可喜,可贺!童稚的心,想象的绱游从儿时开始,是憧憬的起源,艺术的根。见了他,真是高兴,小时候曾在一起的画家。

        北京市民族文化交流中心退休干部  张庆之
        2012年5月19日
      名人堂
        艺术展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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